不管是中世纪以前西方信奉宗教,还是小时候坚信圣诞老人会在平安夜送来圣诞礼物。我们都会有一种迷信。虽然科学让我们祛魅,但只要相信科学就一定能实现个人价值与意义却成了现代迷信。
多挣个几十万,人生的意义就一定会实现,生活一定就会变好。这何尝不是一种迷信。
不管是中世纪以前西方信奉宗教,还是小时候坚信圣诞老人会在平安夜送来圣诞礼物。我们都会有一种迷信。虽然科学让我们祛魅,但只要相信科学就一定能实现个人价值与意义却成了现代迷信。
多挣个几十万,人生的意义就一定会实现,生活一定就会变好。这何尝不是一种迷信。
死得比很多人早,这是显而易见的。但是,世人都知道,活着不胜其烦,颇不值得。我不是不知道三十岁死或七十岁死,区别不大,因为不论是哪种情况,其他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就这么活着,活法几千年来都是这个样子。
—- 加缪 《局外人》
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看透生活的真相后仍然热爱它 ——罗曼罗兰
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是一种存在主义式的英雄主义。虽然《名人传》里的三位皆为举世公认的伟人。但是这句话却让我们每个人都成为英雄。
似乎“清华还是北大”这是每个小孩子年少时候的选择,我们现在不时以此事为乐拿出来充当茶余饭后的趣事。从小我们都认为自己与众不同、与他人不同。我们总抱有着某种期待或者幻想,有时候可以说是某种迷信,我们总会出人头地。这种“出人头地”如果理性化描述,可以说是能够在有限的未来做出丰功伟绩一番。是他人眼中的功成名就。
可好日子也不长,这种幻想似乎在进入社会后便开始消散。我们在流水线工作中很难有所成就感,我们的价值感消失也在抹去生命本身的意义。我们似乎离心中的英雄越来越远。这种迷失是自我的迷失,是自我意义的迷失。
普通人的人生就不值一过吗? 可是我们从出生起,就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啊。加缪的荒诞英雄给了我们另外一个出路。“当西西弗看着石头滚落,用自己的意志走下山,坚定地重新开始推石头,他就证明了自己比那块石头更强大,比命运更强大,比诸神更强大”,所以在《西西弗神话》的最后说“攀登山顶的拼搏本身足以充实一颗人心。应当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。”加缪笔下的西西弗在被诸神惩处了被认为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——将石头推向山顶,看着他落下,永无止境重复下去。可他却从中找到了幸福。
生活磨平我的时候,有时候想去旅行,想去看一看别人的生活,我希望能够找到生活的答案。想看到每个普通人的幸福是怎样的,想看到抛开理性物质之外的价值追寻的最终答案。在看薛兆丰的经济学课的时候一位经济学家,阿尔曼阿尔钦的一句话虽然是描述在经济学规律,但却也是一种人生法则——“人活在这个世界上,讲的不是最优解,讲的是存活。”
物质金钱的成功可能只是世俗的统一衡量标准。每个人的意义由不得他!
当抛开了一切统一标准的框框,我开始成为自己的英雄。 英雄主义来自于自己。
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烙印。可以说这是身处在社会当中无法摆脱的身份或者集体意识。这些于我们与生俱来,别无选择。
百年前的19世纪和20世纪,西方无产阶级在资本家的剥削下争取到了更短的工时,更多的保障,更多的权益。而996和 WLB(work life balance)却成了百年后东方人的热点话题。我们调侃打工人,调侃内卷。实际上是在调侃当前的现状。我们总说90后是被割韭菜的一代。我们常常出生独生子女家庭,以后可能面临四位老人,乃至三个孩子。生活似乎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。我们更渴望成为生活的主角,而不是被生活支配。
那么,我们可以从西方的过往中找寻到“牢笼”的大门吗?
西方国家现在讲究碳中和,追求低碳经济。从工业化角度来讲,低碳经济势必和工业社会发展存在抵触的部分。而西方国家的工业化已经非常成熟,随之而来的后现代化思想也逐步显现——西方的年轻人已经开始为争取更少的工作日开始抗议,“六小时工作制”“弹性工作”等提议在西方不断涌现。中国的当代青年后现代化思想群体也在逐渐壮大。我们的物质文化需求不断被满足。很多时候不再为温饱问题而处心积虑。我们开始有更多的追求。可是在个人之外,集体意识是我们身上不可磨灭的烙印。我们知道我们还有邓小平的三步走策略。我们知道还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去实现。我们的工业化进程还远远没有达到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准。我们的步伐不能停滞不前。我们从新闻当中听到GDP增幅位居世界前列,听到科学技术与时俱进。我们作为实现这一切的主角,是不可或缺的。这就是这一时代的我们吧。
我们深处矛盾之中。我们有着象征着集体意识的精神。可个体上,我们都是独立的自我。我们组成的整体,却永远替代不了“我”,一个实实在在的我。我有我的想法与思考。我怀揣着“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国”的烙印被抛入这个时代。“我”的意义是自我实现的我的意义。
此时此刻不谈责任,不谈集体。我选择加班内卷,亦或是采菊东篱。只要这个选择是我的选择,足以。正如萨特所说:我可以选择成为任何样子,唯独不能选择成为不自由的!